第(2/3)页 这片山域平日里来的人不多,因此柴火是很容易捡的。 没过多久,就捡了一大捆回来。 裴清宴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点了个火堆,然而等到要烤衣服时,却又为难了。 宋安宁红着脸道:“没事,我就这样坐着烤吧,只要表面看不出被打湿过就行。” 说着,朝火堆坐得近了些。 裴清宴却皱了皱眉。 宋安宁身上穿的是上好的布料,这种料子若穿着烤,即便烤干了,也会满是褶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时候越描越黑就不好了。 于是他沉声道:“我去那边看看还有没有柴火,你先换我的衣服,等烤干了再换回来也不迟。” 说完,就起身走了。 宋安宁犹豫了下。 裴清宴的外袍是一件小厮穿的普通布衣长袍,虽说面料粗糙了些,但被他洗得十分干净,上面还有淡淡的皂香。 她知道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便依他所言,真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把这件袍子套在自己身上,又随意用一根腰带系了。 裴清宴很高,袍子穿在她身上,宽宽大大。 幸好这里有火堆,她凑近了些,倒也不觉得冷。 没过多久,裴清晏再度回来。 看到她身上穿了自己的袍子,男人的目光深了几许,没说什么,捡出一根又直又长的树枝,给她做了个简易的支架,把衣服平铺架在上面烤着。 四周寂静无声,两人都没有说话。 裴清宴不想说话,宋安宁则是不知道说什么。 都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她平日里对他那么凶,还屡次要赶他走,今日却承蒙他的情,被他救了这么多次,想想都有些难为情。 好在宋安宁的脸皮是真的很厚,尤其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 反正再丢脸,也只是被眼前这一个人看着,事后大不了她不承认,谁也不能奈她何。 于是,秉着知恩图报的原则,宋安宁决定从他的身世入手。 她轻声道:“忘了问你,你一直停留在冀州不逃走,到底是为什么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