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裴清宴戴着面具出现在他面前。 当眼前的烛光被一片阴影给遮住的时候,蒋荣升那双因为受刑而失焦的目光总算慢慢回过神来,抬头看着他。 “裴、裴大人。” 蒋荣升的眼睛里聚起一丝希望,连滚带爬的爬过去。 染满了血污的双手,死死抓住牢房的栏杆。 “裴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没有跟雍王勾结,求您放了我吧,只要您肯放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求您了。” 说完,竟是不停的给他磕起头来。 裴清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蒋荣升,问身后的属下,“确实撬不出来?” 属下低声道:“撬不出来,为了少受点罪,他甚至连他几号在哪家酒楼吃饭,贪污了多少银子都说了,就是说不出半句有关雍王的事,依属下之见……” 属下表现出了为难之色。 裴清宴道:“说。” “是。”那人一凛,连忙道:“属下觉得他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若真的犯下那等事,不可能熬得到现在,撬不出来……大概率是真的没做。” 裴清宴的目光深了深。 雍王造反,陛下令他彻查此事,原话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所以裴清宴的手上,确确实实掌握着生杀大权。 然而,他却没有杀蒋荣升。 想了想,他掏出一张铁引,展示在蒋荣升的面前。 “你可认得这个?” 蒋荣升惶恐的抬起头,当看到那张铁引时,一双惊惧交加的眸子又转而变成了疑惑和迷茫。 “这、这不是我朝的铁引吗?下官、下官虽然愚钝,但为官多年,铁引还是认得的。” 裴清宴问:“雍王造反,手下所铸兵器,其用铁就源自冀州,而冀州铁引,就是从你们蒋府流出去的,这事你可知晓?” 蒋荣升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下官、下官虽任知州,但冀州的盐铁之事一直都有专门的盐铁引管理,下官只是偶尔抽空去视察一下,从不过多追问,因为下官知道,下官虽对盐铁引有监督之责,但实际上盐铁司是直属中间盐铁司局管理,根本犯不着下官的什么事儿,所以下官对这事儿也没上心,这、这怎么会是流传自下官府上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