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集结的号角吹响,整个军营全是人的脚步声、兵器碰撞声,帐中将领三三两两出来,去往各自队伍。 不久之后,连带挛鞮部铁佛五万西戎骑兵,共计十一万绕开古荡山,从西南方向而去。 驻扎古荡山的四万梁军,果然如李玄霸所料,想趁势追击,从后方打关羽所部一个措手不及,却被李玄霸、秦琼、尉迟恭,半道伏击,伤亡一万两千多人,四散溃逃。 东南安禄山、西南夏国西路军,这两股大军犹如洪水般绕开矗立中间的古荡山奔流南下。 南下的道路、草滩,到处都是携带讯息的奔马疯狂朝更南的方向过去,在这些令骑的身后,是怀揣灭国意志而来的庞大军队。 整个梁国还处轧荤山造反的旋涡里没回过神,当夏国西路军绕过古荡山,与轧荤山的叛军左右迂回冲向梁国大都,如同大浪一般拍在梁国巨大的身躯上。 皇宫、都城上上下下,城里城外已经炸开了锅。 打着清君侧名义的叛军,居然伙同夏**队一起南下,只要正常人都明白,那叫轧荤山的粟特部落头人,根本就跟夏国人穿一条裤子。 或者说,早就投靠了夏国皇帝。 皇宫之中,已是深夜,皇帝拓跋魁看着在他身上完事后的妃子,骂了一句“滚出去”,将人赶走。 关系到国家存亡,他心烦意乱的披上单衣,来到外面凉亭坐下,没想到母后赵西凤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听说陛下将人赶出来了?”老妇人来到儿子身旁坐下。 周围的宦官、宫女、侍卫远远的站着。 拓跋魁看着亭外的池塘,闷闷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母亲,挤出一点笑容:“她到母后那里告状了?呵呵,下回看朕怎么收拾她。” “你这才像一个男人,但是……不像一国之君。”赵西凤看着面前苦笑的儿子,做为母亲,她是心疼的。 “是为娘让你受累了,要是不鼓动你为你舅父报仇……或许就没有这样的事。” “母后说哪里话,你是朕的母亲,你说什么,朕都该听,何况就算不为舅父报仇,那夏国皇帝还是会杀过来。” “是啊,但至少不会这么早,如果迟一点,你手中的兵马就会更多,就会更加精锐。” 赵西凤看着面前的儿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趁现在,不如修书一封,向夏国皇帝称臣,你别急着否决,听娘说完。” 老妇人打断想要开口的拓跋魁,继续道:“……忍一时的屈辱,也是皇帝该学的,等你兵强马壮了,再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拓跋魁静静的看着面前年老的妇人,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他依偎在母亲身旁,听她讲中原的学识、典故。 好一阵,他点了点头。 不久,他将母亲送回宫殿歇息,便让人传唤中书省的官吏,让他们写上一份国书,派出能言会道的臣子去见夏国皇帝。 西北这块地方,文臣同样弓马娴熟,那使臣带上国书,与十几名骑兵飞快出了西都,沿官道快马加鞭南下,赶往八百多里之外的尊王州。 这一路上,越往南面走,路上逃难的梁国百姓就越发多起来,多数是奔着山中而去,他们都不笨,对方打上门,定然是杀向京城,这个时候还去梁国西都,那就等于拿命去帮忙守城。 不过好在夏**队从南面推进过来,并没有像传闻中那么可怕,没有太多的为难百姓,任由他们背井离乡迁移别处。 就算来不及走,或不愿走的梁国百姓,军队过来时,尽量做到秋毫无犯,甚至还有胆大的人站在村口,看着庞大的军队从他们村外的小路、原野过去,就连骑兵都不会践踏地里的庄稼。 对于这一点,梁国的百姓是很难明白的,但在夏国各军里,不践踏庄稼,不祸害没有敌意的百姓,已经是常识,这都要归功于苏辰下放到营中的督政骑功劳。 而且各**队更无法相比的,就是军中领军之人哪怕战死,下面的士卒也不会出现溃逃的局面,将军战死,就由副将顶上,副将战死,就由校尉顶上……直到战到最后一人。 这样一层层相连的军制系统,完全超出了这个世道的所有军队。 甚至还有士卒开玩笑说,他就等着上面的人全部战死完,他就能当将军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