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癸沝-《浮世星皇:无限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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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家里的情况。父亲为了县城百姓,没日没夜的泡在衙门。所有俸禄更是都用在公家事上。
母亲虽出身大户人家,但当年为了嫁给还是个穷书生的父亲与家族闹翻之后便再未联系过。还因思念祖母她们过度伤了身子,虽无大碍但却不能再劳作。
于是这个家的家底便一天天薄了下去。
他知道读书是最好、最快的出路。但就像习武一样,有的事,要看天赋。
他一直想做些什么帮一下家里。可文不成武不就又没有技艺傍身。刚辍学的那几年若是把他扔到大街上,他连自己都养不活。
直到后来他盯上了现在这差事。别看总被别人看不起,但好歹也算是自力更力的手段。而且重点是,赚钱啊。
虽然有时候可能一文钱都拿不到,但有时候只要提供的消息对了,一张嘴会说一点,开张便是一两银子起步。开张一次就够一家一个月的开销。
当然,这钱他不敢拿回去,都是分几次要么买一只山鸡,要么割一条野猪腿,就说是和朋友进山打着玩的。
每次他拿肉回去,父亲都会冷哼一声,骂一句不务正业。但他看的出来,父亲其实还是有一点高兴的。
而每次吃晚饭他和母亲都会心照不宣的给死要面子不肯吃儿子“不务正业”成果的老头子留几块肉,然后从不问剩菜去向。
至于假装游手好闲玩世不恭,完全是为了气气逼自已读书还经常动手的老爷子。后来嘛,装着装着也就习惯了。
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多那一嘴。他倒是不怕死,可不想家人因此受牵连。
至于坐在上座的县令大人,平日不苟笑,但现在眼泪开了闸便再也收不住了。
他一直跟自己说,就这样吧,挺好的。现在的陛下对百姓也算宽厚,对官吏也是十分优待。而且还亲自动手清掉了大部分尸位素餐的家伙。因为有星主坐镇一国,那些未投靠朝廷的强者也不敢再在城中肆意妄为。
他钱听儒一直以为他碰上了盛世。与小时候朝不保夕的情况相比,现在他有了家室,也当上了一县的地方官。即遍生活困窘一些,但满足啊。
直到他听说刚才当街有人一言不合便直接拔剑指向自己儿子。那一刻,钱县令再次体会到了小时候被豪强平白无故地殴打欺辱的委屈愤怒,以及无可奈何。
说到底,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们这种没有实力又没有权力的普通人。
如果那人杀的是他,那就好办了。朝廷会认为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自会派人去灭了那人。可那人针对的是他儿子,而且未下死手,只是在儿子自报家门后仍表现出十足杀意。
这种情况,庙堂上那位又怎会去管?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和一个小小的县令可不一样。
一桩命案对县令乃至郡守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真正的地方官眼中,那不仅仅意味着政绩的不良影响,更意味着他管理范围内的一产家庭的滔天悲伤。
可在那个人以及那些大官眼中,拉拢一位可能是九阶的强者带来的利益完全可以弥补一桩命案的负面影响。只要不太过分,只杀一个两个就收手,朝廷甚至还会给杀入者赔礼示好。
利益以及平衡的掌控,永远都会是上位者的一切。
至于到底是谁的利益?反正他们这些底层不清楚,也不敢清楚。
想着想着,一种叫做怨性的情绪在钱昕儒心底滋生。就在儿子出门的那一刻,一缕金色的光悄然在这位县令大人的眼底闪过。
。。。。。。
府衙旁,乌潭县师爷的住所。
“见过师爷。”一道袍男子行礼。奇异的是,此人眼眸竟成淡金色。
“见过先生”坐在太师椅上一中年山羊胡男子赶忙起身行礼。
这位师爷面容黝黑,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因嘴上时常挂着的笑容眯成了一条缝。虽然极力地展现出和蔼的一面,可实际上并不讨喜。
“先生有一段时间未曾到我这里来过了。不知此番又有什么指教?“
装作漫不经心的渡了几步,师爷开口词道。
“我会让你暂代县令一职。但我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筛选军队中有一定炼气基础的人送到校场,你可能做到?”也不寒喧,道袍男子直接切入正题。
毫不在乎对方的无礼,师爷嘿嘿一笑,道:“按章程,县令有事出行当有功曹、司马暂代其职,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这你不用管,我给你两天做此事,可能做到?”道祖男子直接无视师爷打探消息的话语,继续道。
“可以是可以,但这么做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套出来,师爷心中暗骂一声不当人子,但表面上笑容却丝毫不减。同时言语间不断加码,试图把主动权拉回来。
但这只是无用功。
“我可以代主赐予你二阶修为。前提是你把事情办好。今晚你将得到官府的通知。”道袍男子自顾自的道。
对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而对付这位自私又贪婪的师爷更是简单。只需要不断的抛出利益就好。当然,前提是不能让他抓住借题发挥的机会。
这可比对付那位一心为民的县令简单多了。不过再难终究还是让他抓到了机会。
这次如果成功,他便可以直升三级,一举成为教中的中坚力量。
不再停留,道袍男子转身走出房间,留下一脸狂喜的师爷呆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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