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护龙山的意志,更凌驾于皇室之上。 “私藏国器?你倒是会泼脏水?”崇安郡王冷笑一声,并没有将走来的姜澜放在心上。 连他父亲姜临天此时也选择在一边袖手旁观。 大夏建朝数千年,还从来没有谁敢于忤逆护龙山。 “国器镇龙玺藏于崇安郡王府上,若你没有和血仙教勾结,那此事又如何解释?” “我刚才可是去崇安郡王你的府上,逛了好一圈,这才找到了镇龙玺。” 姜澜随口说道,在他手中,有蒙蒙龙气流转,接着霞光摇灿,一尊真龙攀附,晶莹剔透的玉玺出现,绽放着清辉。 整座皇宫都有龙吟响彻,地面嗡颤起来,四面八方开始有一股又一股明灿灿的皇道龙气涌来,汇聚在这尊玉玺之上。 看见此物,朝中所有大臣皆心神震动,有一种顶礼膜拜跪下去的感觉。 而姜澜看向皇位上的夏皇,随手一抛,镇龙玺便落回她的面前,在她头顶高悬沉浮。 煌煌明灿的龙威流转,如一层朦胧瀑布一般,自她头顶垂落,衬得她如一位人间之主,逡巡天下苍生。 “荒谬。”见此一幕,崇安郡王脸色阴沉了下来,怒视着姜澜。 他根本不知道姜澜这是从何处找来的镇龙玺,明明他得到的消息中,镇龙玺早已被盗许久。 夏皇此时的惊喜远超想象,国器镇龙玺失而复得,甚至比以前越发融洽自然,得心应手,哪怕没有炼化,也似如臂驱使。 她凤眸定定地看了姜澜一眼,抿了抿了娇润的檀口,有许多想说的话,但此时也只能等这件事结束后,再好好和他细说了。 “荒谬,堂堂崇安郡王,身为皇亲国戚,却和血仙教勾结,伪造护龙令,意图颠覆江山社稷。” “来人,将崇安郡王拿下。” 姜澜并没有任何的废话,冷喝一声的同时,他直接探出手掌,朝着崇安郡王抓了过去。 虚空轰隆,一根根无形的金色锁链,如天地秩序一样,在那里凝练浮现,要将崇安郡王缠绕束缚着。 “好胆……” 崇安郡王面色剧变,他根本没想到,姜澜的胆子大到这种份上,在朝堂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要对他动手。 众多大臣见此一幕,更是惊得脸色煞白。 许多文官甚至心神颤栗,他们修为并不高,根本承受不住如今姜澜的气息威压,只觉喉咙里阵阵腥甜,难过得想要吐血。 夏皇见此一幕,也明白了姜澜的意思,眸光一闪,同时冷冽下来,喝道,“来人,给朕拿下这个乱臣贼子。” “本王有护龙令在身,谁敢对我动手?” 崇安郡王傲立场中,怒喝出声,护龙令神光灿灿,弥漫绽放出惊人的霞瑞来,仿佛有一头真龙复苏,要冲出来。 “伪造护龙令,此罪当诛。” 夏皇此时有国器在身,根本就察觉不到护龙令对自己的压制,她玉手一扬,一条又一条金光灿灿的龙形虚影出现,化作神龙,扑杀向崇安郡王。 “怎么可能?” 见此一幕,崇安郡王面色直接就变了,他根本想不到,护龙令对夏皇的压制竟然会失效。 难不成自己手中的护龙令,真是假的? “护龙令一出,连天子也会辟易臣服,你这护龙令,还说不是假的?” 姜澜探出的手并未停留,这一掌落去,像是一方大磨盘拍落,崇安郡王已经顾不上太多,只能动手反抗。 虚空之中,道道秩序神链发光,洞穿而去。 崇安郡王修为实力不俗,多年以前就立身八境,他喷出一口精华,其身前浮现一片朦胧的光,当中有一口天刀和仙剑横陈,他将之拔出,一手持刀、一手持剑,将姜澜探出去的大手虚影给击溃。 而夏皇此时的攻势也到了,一条条金色神龙,盘绕如柱,然后吐出一口口龙息,顿时如山呼海啸一样,砸向崇安郡王的兵器,余波瞬间如山洪一样激荡。 各大臣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难不成护龙令真的假的?不然怎么对夏皇没有任何压制作用? “古恒皇叔,快快出手。” 崇安郡王抗衡姜澜的同时,对着殿外的虚空喊道,只是让他面色再度一变的是,这声音竟然无法传出,似有一层蒙蒙的辉光在殿外洒落,将一切都给隔绝了。 他看向一直静默而立,没有插手的姜临天,瞬间明了,后背寒气陡升。 而这时,姜临天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往殿外看了一眼,身影唰一下就消失在原地不见。 “到底哪一环出现了问题……” 看着和夏皇、姜澜大战交手在一起的自己父亲,崇修缘后背也满是冷气,计划中最关键之物,便是护龙令,此物代表着护龙山。 可现在护龙令对夏皇的压制竟然失效了? 得此破绽,夏皇就能一口咬定崇安郡王伪造护龙令,等护龙山的护龙卫现身,恐怕什么都晚了。 没了护龙令这张底牌,朝中上下谁敢相助崇安郡王? 一念至此,崇修缘就有了退意,想偷偷地离开。 不过这时,一道凌厉绝伦的杀气,突然笼罩了他,令他面色微变,赶紧停下脚步,心中却是不断想着脱身之计。 大殿当中,崇安郡王体外撑起一道光幕,抵御着夏皇的攻势。 他手中的刀剑,锵锵作响,绽放出惊人的神华,劈斩而去的瞬间,如劫雷降世。 只是立身于皇宫中的夏皇,先天立于不败之地,无穷龙气缭绕,最后一掌拍去,轰一声,击溃了崇安郡王体外的光幕,令他咳血横飞了出去,其面色也苍白颓丧下来,眼里还带着难以置信。 “护龙令,怎么会失效了……” 之前随崇安郡王一起现身弹劾逼宫的其余大臣,见此一幕,脸色也尽是苍白和恐惧。 唯有猜到什么的夏皇,下意识看了眼姜澜,却见他这一手探向崇安郡王的儿子崇修缘,然后将其抓住,不让其离开。 “姜澜……” “你我也算有一些交情,此事我一概不知,只是随同父亲一起上朝。”崇修缘脸色很苍白,赶紧解释道,想要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你不用如此慌乱,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姜澜抓住他的衣领,将之提了起来,微笑着说道。 “你说,但凡是我知道的事情,我知无不言。” 崇修缘脸色苍白,现在也就只能指望拖延时间,让护龙山的人发现不对劲。 他甚至有一些匪夷所思的猜测,觉得这可能就是相国和姜澜所设下的一场局,就等着他父亲来跳。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可能自护龙山中出来的那位皇祖夏玄鳌也出事了…… 难不成相国府是打算借此,对护龙山动手了? 崇修缘后背寒气陡升。 “现在还不能问你。”姜澜笑了笑,然后随手将崇修缘给丢在了地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