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爷,你我夫妻三载,再没有人比我更盼着你好,我怎么可能舍得害你的骨血啊。” 秦九娘凝望着沈崇德,眼圈泛红,目光深情,言语中全是生怕被他厌弃的惶恐和不安。 她这模样,将沈崇德心中最后的那丝怀疑彻底击碎了。 没变,秦九娘还是那个秦九娘,爱他如命,视他为唯一,不管他怎样对她,她的眼里心里,始终都只有他一人! 意识到这一点,沈崇德竟然暗暗松了口气,他的女人,他可以弃之如敝屣,但是他绝不允许对方对他起二心! 可惜了,今天怕是没办法将秦九娘这个黄脸婆打入地狱了。 想到自己苦心筹划的计谋落空了,沈崇德又烦躁地蹙起眉心。 他正思索怎样保住柳芙蓉这把刀,留着下次再用,柳芙蓉却先尖声大叫起来。 “这不可能!我的孩子好好的在我身上,我方才还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怎么可能半个月就流掉了!” 柳芙蓉一边说,一边从沈崇德的怀里面挣扎出来,踉踉跄跄地奔到许大夫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许大夫,你是不是弄错了?你再帮我看看,你仔细的再帮我看看!我求求你了!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性命”二字,柳芙蓉加重了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往外吐。 与此同时,她刻意加重力道,手指恨不能在许大夫的胳膊上戳出几个血窟窿。 一双眼睛更是锐利而凶恶地盯着许大夫。 许大夫又岂会听不出她话音中暗含的威胁,可跟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相比,他自己的性命实在轻了点儿。 何况,只要他老实配合,诚恳认错,顶多也就是坏了名声而已。 可他若继续帮着这位柳姨娘做恶害人…… 许大夫回想起被关三天小黑屋的经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甩开柳芙蓉,摇头道:“柳姨娘,回头是岸吧,别再害人了。” 一边说,一边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捧给沈崇德看。 “沈老爷请看,这些都是柳姨娘当初收买我的金银细软。” “半个月前,您府中的柳姨娘小产后,找到我,将这些金银细软塞给我,让我帮她隐瞒住小产一事,又让我帮她在今日的宴席上,将这个黑锅甩给秦夫人。” “我心说这不是昧着良心害人吗,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啊。” “我当时就要拒绝的,可我转念一想,如果我拒绝的话,那柳姨娘肯定还会去找别的大夫啊,到时候秦夫人还是要被她害死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忍看到秦夫人无辜蒙受这等冤屈,于是我就假意答应了柳姨娘,收下了她给我的这些金银细软。” 许大夫侃侃而谈,一辈子的机智和才能全用在了今天。 说完后,他还故作悲天悯人的叹息一声,然后摇着头退到人群中,俨然就是一副“该说的我都说了,此事与我无关”的架势。 秦九娘虽早知结果,但却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望着许大夫,不由得一阵愕然。 上一世她就觉得这许大夫老奸巨猾的很,因此这一世,她一回来,立马便让人收集了不少对方的把柄,包括对方低价收购药材,然后高价卖出,并且以次充好等等。 其中还有一个他儿子在外面包养外室的把柄。 他儿子来年就要参见秋闱了,本朝科举有规定,品行不端者,严谨参加科举。 正是因为她手里面握着这些把柄在,许大夫怕了,所以这一世他才没有为柳芙蓉所用。 不曾想,老东西不但背叛了柳芙蓉,连抽身都抽得干净又漂亮。 要知道,就冲对方刚才说的那些话,此次事件,不但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还能给他挣来一个“刚正不阿”的美誉。 而他唯一的损失,就只是损失了一小包的金银细软而已。 如此漂亮的抽身手段,秦九娘不得不佩服。 而沈崇德则望着地上那个装满了金银细软的小包袱,面色彻底黑沉下来。 有许大夫这个人证,再加上这一包袱的金银细软,他想保柳芙蓉都难,一个“蓄意栽赃陷害”的罪名,柳芙蓉怕是逃不掉了。 另一边,柳芙蓉彻底傻眼了,整个人都被这巨大的转折震惊住,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许大夫不但背叛了她,而且还亲手将她推进了深渊中! 要知道,她故意栽赃陷害秦九娘的罪名一旦做实,她这一辈子就完蛋了! 她只是一个妾室,这样陷害正妻,秦九娘岂能饶了她?轻者将她卖去腌臜之地,重之直接将她送进监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