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梁大壮挠着自己的耳朵,始终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些话。 “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梁大壮看向这个侍卫。 这个侍卫非常恭顺的将刚才的话又重新重复了一遍: “小人说的是,我家王爷想要投降,为了显示诚意,就让世子殿下前来拜迎将军!” 看着面前五花大绑的朱由崧,梁大壮还是不敢相信。 这是自愿的? 五花大绑的自愿的? 要不是亲眼见到,梁大壮也不相信世上还这种事情。 “这福王还真是厉害啊, 为了活命,竟然把自己的儿子直接扔了出来,一出手就是一个世子,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梁大壮说着话,将朱由崧嘴里的破布拿开。 问道:“你老爹做事挺绝的啊,竟然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拿出来!” “将军, 他不是我爹,他是反贼,他是反贼啊!” 朱由崧哪里还在乎自己的老爹? 这一路而来, 憋了一肚子气。 现在见到梁大壮,就像是委屈的孩子见到母亲一样。 不过,和委屈的孩子找安慰不同,朱由崧想的是在梁大壮的面前告状。 “这位将军,我是福王士子这点没错,但是我爹他不当人。 俗话说的好,虎毒还不食子。可是他,直接把我给扔了,如果不是将军宅心仁厚,恐怕我现在已经死了!” 朱由崧说的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这话不仅骂了自己的老爹,还暗暗捧了一把梁大壮。 梁大壮当然能听明白他说的这些话,于是问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宅心仁厚的人, 不过,我说过我要饶了你吗?” 这话直接将朱由崧拍进了泥里, 本就忐忑不安的心, 再次变得紧张。 一下没撑住,哇的一声就哭了。 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哭的那叫一个悲伤,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这突如起来的场面,倒是让梁大壮没有预料到。 “行了,闭嘴!你个夯货!” 梁大壮撸起袖子,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朱由崧的脸上,硬生生将他的哭声抽的停了下来。 朱由崧惊心胆颤的看着梁大壮,忍着哭腔。 忽然有一道水渍,从他的胯下流出,如同黄河,弯弯曲曲朝着前方蔓延。 “呀!怎么这么没胆子!” 梁大壮看着这道黄河,脸上的讥讽更大了。 “来人啊,把这个废物拉下去,老朱家怎么都是这种人? 真是够丢人的,老子还没兵临城下,就投降了,投降就不说了,竟然还尿了,真是够恶心的!” 梁大壮摇了摇头, 脸上满是鄙夷。 ...... 营地很快就安扎了下来,本来的打算是明天攻城。 但现在福王要投降,梁大壮还是决定先看看再说。 要是真的投降,那就直接进入洛阳。 少废些弹药总是好的。 说起来,这一路而来,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战斗,基本上一路平推,没有任何阻碍。 明末已经烂到了根子,皇家烂,地方烂,士绅烂,藩王烂。 从开放禁令一直到现在,也没过去多长时间,这么短的时间,也练不出什么精兵。 想要如同东汉末年那种,最起码还要个十来年。 只有不断的厮杀,才能练出足够精锐的士兵。 战场永远是检查士兵战斗力的地方,要是没有足够的战斗,这些士兵永远都是渣渣。 麾下的这些士兵不是来打仗的,更像是度假的。 对于他们这些士兵来说,这一路而来,最重要的就是建功立业。 可是,这一路而来,几乎没有遇到过像样的战事,所以就没有立下什么大功劳。 天刚刚擦黑,梁大壮亲自带着兵马前往洛阳城。 一般来讲,这种事情应该由手下的将领前往。 可梁大壮不同,在军中有着梁大胆之称,以率先士卒著称。 亲自开着汽车,拉了一车亲卫,缓缓的朝着洛阳城逼近。 赶在月亮出来之前,来到了洛阳城外。 这里是洛阳城的北门,大开的城门没有任何人影,安静的就像是荒坟一样。 看着大开的城门,梁大壮相信了福王要投降。 他并不害怕这是福王的阴谋诡计,福王再怎么蠢,也不会用这种事情来当陷阱。 和北门不同,南边的南门,却如同喧闹的街市,随处可见背着大小包逃亡的人。 基本上都是当地士绅,他们当然知道孙杰对他们的态度。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当然,也有胆子大的人。 汽车缓缓的开进了北门,看着眼前寂寥的街道,加快了速度。 进入城中,什么声音都没有。 住在北城的那些士绅早就逃之夭夭,前往南城,从南城城门一路南下。 也有留在这里的普通百姓,可他们知道如今世道不太平,所以当夜晚降临之后,便死死的关闭大门,缩在家中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真安静,连个狗叫声都没有!” 开着车的梁大壮说道。 汽车在洛阳城的街道上转悠着,越往南边走,就越吵闹。 这大黑天里,竟然还有人南遁。 城中的士绅们没有见过这汽车,聚集在街道上士绅们,看着朝自己这边而来的汽车,慌张到了极致。 很难想象他们此时的心情和震惊。 一个方形的钢铁巨兽,两个亮如白昼的巨大眼睛,带着杀气的嚎叫声。 黑夜的衬托之下,慢慢的朝着这边压来。 “啊,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年老的士绅被吓得瘫在原地,指着过来的汽车,屁滚尿流。 大白天还能好一些,晚上视野不清,加上如今城中人心惶惶,更进一步惊扰了他们本就不安的心。 第(1/3)页